中国高铁规划:转向存量优化和区域补强
近年来,中国高铁建设逐渐从高速扩张转向存量优化和区域补强,但各省对高铁规划建设的热情依然不减。部分规划项目因政策、经济或协调问题陷入停滞,从当初的强力推进,到如今悄无声息,令人唏嘘。昆深高铁:西南至珠三角的梦想搁浅?
昆深高铁原计划串联滇、桂、粤三省,形成西南至珠三角的快速通道。然而,云南提出的昆明—南宁段与既有沪昆高铁(昆明—贵阳段)走向高度重叠,直接触发国家“平行线政策”限制。根据规定,新建线路需确保既有线路利用率超过80%,而沪昆高铁当前利用率仅约65%,导致审批受阻。更深层矛盾在于区域利益分化:广西更重视对接广深的南深高铁(南宁—玉林—深圳),因其直接强化北部湾城市群与珠三角的经济纽带,且能分流南广高铁的饱和客流。而云南试图通过昆深高铁扩大对北部湾港的辐射,但广西优先发展“向海经济”,对内陆通道兴趣有限。目前,云南已转向中老泰铁路等跨境项目,昆深高铁实质性推进希望渺茫。高铁规划受阻,也反映了区域发展战略的博弈。
兰汉十高铁:高昂成本与收益失衡
该项目分为兰汉、汉十两段,其中兰汉段(兰州—天水—汉中)因建设成本与收益严重失衡陷入停滞。线路需穿越秦岭西段复杂地质带,桥隧比高达85%,每公里造价超过2亿元,但沿线仅有天水一个地级市,其余均为贫困县。对比宝兰客专(兰州—宝鸡)和兰渝铁路(兰州—重庆)已覆盖主要客流方向,兰汉段难以找到差异化定位。高铁规划的失败,也警示着经济效益的重要性。津承城际铁路:城际还是旅游专线?定位模糊
津承铁路推进多年,也一直没有进展。承德力推的东线方案(经兴隆县)旨在激活雾灵山旅游经济带,但需新建120公里山区铁路,投资超300亿元。国铁集团倾向中线方案(经蓟州区),利用既有京哈铁路廊道降低成本,但该方案仅能节省20分钟行程,对客流提升有限。更深层矛盾在于功能定位模糊:若定位为城际铁路,需满足“通勤客流每日1万人次”的最低标准,但天津—承德日均双向客流仅约5000人次;若定位为旅游专线,又缺乏沿线景区开发配套。高铁规划需要精准的市场调研和定位。
青聊高铁:郑济高铁的虹吸效应
青聊高铁原属青兰高铁组成部分,试图打通胶东半岛至中原腹地的快速通道。但郑济高铁(郑州—济南)2023年全线通车后,济南枢纽的虹吸效应增强,青岛经济南中转至郑州的时间(3.5小时)已接近青聊高铁直达方案(预估3小时),导致项目必要性骤降。高铁规划也需考虑其他交通线路的影响。成巴安高铁:国家战略与地方诉求的错配
该线路试图破解川东北交通困局,但陷入国家战略与地方诉求的错配。项目穿越秦巴山区集中连片特困带,理论上符合“补短板”导向,但不属于八纵八横主通道。加之线路过长,投资太大,实际推进难度很大。高铁规划的成功,需要国家战略和地方发展的有效结合。兰渝高铁:西部陆海新通道的尴尬
作为兰渝铁路的提速版(设计时速350公里),该项目因与西部陆海新通道战略重合度低而被搁置。现有兰渝铁路(时速160-200公里)已满足货运需求,渝新欧班列90%货物经此线运输。新建高铁需平行铺设,但货运铁路无法直接转换为客专,导致投资回报率不足。甘肃、四川因财政压力,更关注银兰高铁(银川—兰州)、成兰铁路(成都—兰州)等纳入国家规划的项目,启动时机尚不成熟。高铁规划需要充分考虑经济效益和战略目标的匹配。
这些高铁规划的搁浅,值得我们深思,也为未来的高铁建设提供了宝贵的经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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